Thawne

《一位魔法师的一天》

“……她开始变大,她恢复了她真实的形态:柔顺(布满粘液)、绮丽(她的贝壳),花瓣(触手)在她的四周摇曳,而她笑靥如花。”
“而后是蜜蜂的嗡鸣,它们在天空盘旋,有如雷云。”
“她的笑容变得悲戚,而后她转过了身,背影消失在雷光里。”
“别了!我至高(Mega)的闪光(Flash),我的朱丽叶,我的克里斯蒂娜……”
“……我的诺蒂琉丝……”

……

“早上,睁开眼睛。位置,回眸酒店,马哈顿。时间,[已编辑]。身份,扫罗·斯旺。一切正常,开始活动。”
灰色的雄独角兽睁开绯红的眼睛,跑去洗漱间开始洗漱。

……

作为一名魔法师,扫罗在酒店的武道馆花费的时间不可不谓之长——他把这算作晨练。
他乐于把郁结于心的、因历史的恶意而产生的悲愤,连同魔力注入前蹄或凝成光矛,尔后挥出掷出,让有力且疾速的连续猛击在对手身上炸开。魔法师纠结于自己的力不从心,故而常常采取激进的,乃至自我鞭笞式的训练手段,以期成为更加坚固的盾,譬如在不着护甲、亦无咒术加护的情况下,仅凭一杆枪与魔偶和魔像搏斗。
绘制法阵是召唤的第一步。无需如同召唤英灵一样大费周章的收集遗物,药剂和黏土调制的黑泥塑造的偶像便是合格的触媒。仔细地把泥像置于法阵之上,点亮犄角——狮子,山羊和毒蛇的复合体,正是奇美拉。没有灵魂的仿制品毋须留情亦不会恐惧,这赝作正是绝佳的陪练对象,也是时间里的“爆破孔”的真实写照。嘶吼着,蓄势着,双方分立道场两侧。
开打了。
扑咬对上突刺,爪击对上横扫。魔物身上的三个血洞对应枪兵身上的一条伤口。魔焰对上光刃,毒息对上晶刺,烧蚀比流血更快地将对方拉向死亡。没有禁制保护,亦不以法术治疗——不能取胜,扫罗就会死去: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死去,而非进入某个空间休眠等待某位施行禁术,向池子里撒三颗肝结石。
这种可能性随着他竭尽全力掷出的光矛不再受到魔力供给而一同消失。红白的花朵在墙上绽放,而后枯萎凋零变成泥黑,证明是魔物失败了。于是道场里只剩下一地的泥块和无数的血渍,以及一匹因失去了鼻子而在瓮声瓮气地念着再生咒文的、血肉模糊的独角兽。
“结束了。”再生完毕的独角兽点亮犄角,废渣被燃着,化为魔法粒子被吸收。他来到法阵前,取出又一块黑泥,开始塑像。
“下一局。”
刚好二十分钟,这是他今天锻炼量的十二分之一。

……

扫罗蹄子里的光矛散去,沾染其上的血渍破碎飘落,如同被揉碎的红枫枯叶——这个扭曲时空的构筑者近在眼前。
“是你在操纵这些傀儡,嗯?”如同闲聊谈心的语气,所进行的却是指控。
“你还挺聪明的~”另一位魔法师的镰刀横在背上,微微偏了一点头看着扫罗。“你干掉了我不少的使魔,这点看来你还不错,不过可惜……”
扫罗吧嗒了一下嘴,犄角像是漏电了一般闪了一下,在漆黑的雨巷里尤其显眼。“那么,是时候关闭这个‘爆破孔’了。”一抚胸章,一把新的光矛出现在蹄子里——扫罗摆开了架势。
另一位魔法师的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挑了一下。“来吧,让我见识一下,时间的守护者。”他扬起蹄子,向扫罗勾了勾。
突进,横扫,扫罗蹄子里明黄色的光线构造体的锋利尖端划向另一位施法者的咽喉——但在光矛划开魔法师咽喉的前一瞬间,近在咫尺的魔法师眼中微光一闪,扫罗和他的距离突然拉远了十几米,凌厉致命的一击只划开了空气。
“还行~”
魔法师的镰刀柄在地面重重一击,嘴微微动了两下,一记重压突然砸在扫罗的背上,同时战场周边的建筑物也突然间被炸开一样,巨大的裂缝从房顶一直开裂到地面。从地面上钻出来几条刃尖的锁链向扫罗袭来。
“喔,意料之中。”
然后毫无征兆的,巨大的光魔法爆炸席卷了半径五百米的地区——这里早已没有活马。一切在强光中被照亮,继而变成发光体,最后变成光,变成炽热的、足以融化钢铁的强光。
烟尘散去,魔法师的身影消失不见,扫罗的眼前却出现了一小片,漂浮着星尘和光点的扭曲空间。突然空间的扭曲收缩,而那魔法师从里面走出来。“哦~你把这里炸了个坑啊。”
爆炸中心的扫罗不仅毫发无损,似乎魔力水平还上升了。“……劣化灭星的咒术……依旧是规束比施放难啊。”感慨喟叹,但扫罗的目光没有一瞬偏离敌手。“不过,鉴于这里已经没什么好拯救的了……”扫罗的犄角再次漏电般的一闪。“……至少,讨回公道吧!”抵近,交叉的斩击从枪尖释放而出。
“如你所愿,我愿意正面面对你的挑战。”噼啪一声,他的镰刀刀刃向后挥出,一个回身劈出,格挡扫罗的攻击,眼内的法阵极速切换,用强引力从地面上撬起一块地面向扫罗砸过来。
但扫罗没有动,任凭石砖的地面砸在自己身上——尔后粉碎。枪尖一错,镰刀插进了扫罗的腹腔……但扫罗的光矛也把他的对手捅了个对穿。
“噗!”一口鲜血喷出,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扫罗。“你……你还真是狂战士么?”即使受了致命的一击,他依旧嘲讽了扫罗,换来面不改色的枪兵一抖枪尖,让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半吨的法术压迫啊……对于独角兽魔法师而言也是极其优秀的量了。”攥住镰刀的柄,从体内拔出刀刃。扫罗的伤口没有血溢出……却在发光。“但你不能指望它压制连肉体都不复存在的我哟。”
今天份的工作,完成。

……

“卖果汁喽!好喝不贵的橙汁!卖果汁喽……!”
送走粉鬃毛的蓝色天马小姐,揣好金币、拉着小车的“棕色独角兽”走入阴影,而后在无马关注的阴影处打开机器的盖子,往里面放入胡萝卜和一管发出莹莹蓝光、气味柔和芬芳的药水——这是炼金术的小小奇迹,不真实亦不虚假。
“菲尔德,你竟敢卖给我胡萝卜汁!哼!”“诶诶伊卡小姐我不是我没有……”
“ 远处传来雌驹女仆的娇柔怒火和发明家雄驹的哀嚎——真是了不起的味觉,应该有当药师的天赋吧……而且,使用变形术什么的,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啊……”恢复正身,缓缓迈入酒店的会计室时,扫罗如此想到。
今天份的斯旺家计事,完成。

……

“他所寻获的秘宝如黄金般珍贵,丝绸般柔顺,彩玉般绮丽,宛若步行着的花朵般摇曳生姿,而她娇羞的面容亦如蔷薇——他取得了战斗的胜利,最后一个信奉海妖萨满、依附黑晶王朝的草原氏族也被迫投降了,僭主政权最后的壁障也被打碎了。”
“而他取得了那被打碎的障壁最为耀眼的一块:身为雌驹却骁勇无比的祭司。”
“在战斗中击败我的时候你就谋划好这些了,是吗?”天马的呜咽中噙满了苦涩,双翼被缚住,脸颊因年轻的独角兽骑士的细密缀吻而泛红发赤。
“唔嗯……不,骑士不杀求饶的对手,而且尊重女士……汝向余求饶了,而余尊重汝获得愉悦的权力……唔嗯……”一边行着亵玩之事,一边面不改色乃至略带笑意的引用骑士信条,狡黠的骑士让她又一阵羞涩。他轻轻抿唇,夹她敏感的抖动耳尖,激起一阵嘤咛,使她缩成一团:她早知身为雌驹的此身一旦败阵,便注定沦为玩物,却未曾想会受到胜利者如此的宠溺。是骄傲吗?还是庆幸?一股不疾不徐的快乐溪流轻淌而过她的心间。
“难怪那僭越之辈会笼络汝……他也看出来了,汝是无瑕的水晶啊……”缚索全断,他将她庇于身下。“……请允许余,为汝添上一丝瑕疵,可乎?”
她与他的生命交集后,她的内心只在那一瞬产生过慌乱。
“……请不要……!”
然后她觉察到身上的重量变轻了。
“余……尊重汝获得愉悦的权力。”有些失落的骑士放开了她,起身。“唯有汝要求,唯有汝应允,余才会与汝结合。”言罢他下床,开始穿衣。
“请……等等!”离开前他听见一声呼唤。“请……请留下吧!”她目光低垂而炽烈。“我,我的名字是诺蒂琉丝……”
“唔,是‘鹦鹉螺’啊……余的名字是扫罗,扫罗·斯旺……”笑意回归他的脸上。 “……余至高(Mega)的闪光(Flash),余的朱丽叶,余的克里斯蒂娜……”
“……余的诺蒂琉丝……”
他吻上她,将她庇入身下,就像他们不会分离一样。
今天份的美梦,完成。
—END—

备注:
世界观源自与朋友的MLP语C,主角是我的OC“扫罗·斯旺”,遵循原著规则译作“悲伤斯旺”亦可——他是个在时间里旅行,曾经效忠天角兽(主要是月之皇庭),直至失去了他那有着海妖血统的爱妻的无序时代贵族。曾经是骑士领主,如今只是个落魄法师。
想要多了解的话可以百度“回眸酒店”。
有玩奥特曼和Fate的梗。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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